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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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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眼珠乱转，像是无法控制那般看不见眼前站着的两个大活人，直接绕着柱子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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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远了，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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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在走，但是往宋微时所在的地方，且步子越来越快，快到跟薛容的心跳声几乎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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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用力抱住身材高挑的女人，将两道本该渐行渐远的身影重新融合，薛容蓦地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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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薛容在关注温曲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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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温曲朝人群瞟了眼，毫不夸张地说——宋微时盯着她呼吸都变得绵长，做好冲过去把人拽回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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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眨眼间，温曲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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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她许久没见过的笑容，像是每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人或朋友那样热情地奔来，甚至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过分亲昵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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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视线被这个撞过来的拥抱撞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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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前在阴影里站着，扑过来的人直接抱着她冲到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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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之欢很快被这人疑似要逃的举止冲淡，女人眸色阴沉，渐渐有冷意透出——这些不该摆在明面上的情绪突然被带到璀璨夺目的灯光里，没有丝毫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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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腰狠狠撞到摆放装饰花的桌子，精巧漂亮的花束顷刻散开，将宴会厅大多数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时，那些隐晦的、阴暗的情绪也随着眸中细碎的水光分裂成无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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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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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珈恩嘴角笑容淡淡，看向不知何时站回自己身边的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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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眼神闪烁，笑得倒是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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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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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秒里，宋微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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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压在身上的人挡住了她痛得失色的脸，没让那些宾客看见，宋微时杀人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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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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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张脸比一年前离开时要更加苍白，唇瓣却故意涂成艳丽的红色，不像血，像调好的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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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温柔、乖顺被眼前人唇角恣意的笑取代——是活生生的人吗？宋微时竟然有此疑问，这个长着跟温曲一样外貌的人根本不像温曲啊，只像一个复制出来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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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不会这么笑，也不会让她在大庭广众这么丢脸，是个丢了腺体随意可以被她摆弄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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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说你在卧室放了好多鲛人模型，是在等我回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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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谁的轻声呢喃，似情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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