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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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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盯着温曲。她醒得比温曲还早，她当然知道温曲确认过腺体的咬伤。这对宋微时来说怎么不算一种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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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如愿从温曲眼中看到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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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疑点。温曲不觉得自己是个喝醉后能把人伤成这样的‘犯罪分子’，也不觉得她在失去意识后会对鲛人的死有这么深的仇恨，深到要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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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宋微时所说，鲛人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温曲没有及时改正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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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有贪图鲛人的拥抱而纵容鲛人留在危险的人类社会，如果她没有心存侥幸不送长出腿的鲛人回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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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应该理直气壮，因为错的人不是排斥异类的宋微时，是自私自利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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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的死她要负全部责任，宋微时带她离开那种伤心的地方，来到这里不缺吃不缺喝还有住的地方，她不应该感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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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也没有什么不对，但似乎处处都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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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想得头都有些疼了，也可能是昨晚喝了酒的原因。她不想再去争执鲛人的事，没有争执的必要，全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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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停顿很久，温曲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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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上药。”宋微时心安理得，“你肯定把我腺体咬开了，自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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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温曲下意识按照她说的抬手想触碰omega脆弱的地方时，宋微时又将她的手毫不留情打开：“摸什么摸，去拿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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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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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顿了两秒，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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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曲提着东西回来，就见床上摆着她的证件和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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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完好无损，是温曲以前那只，不过因没电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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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手机交给薛容保管，还给她的状态一定是满电吧。温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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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beta小姐的确是个很容易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只是一面之缘，温曲却好像对她有了一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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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穿了件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新睡衣，是薛容按照宋微时审美挑选的，这让宋微时的心情看起来好了点：“我这几天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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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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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被我姐姐看见，她会杀了你。”宋微时故意拉低领口，露出更多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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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低眸：“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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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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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女人深呼吸了几下，咬牙道：“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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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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