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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向来寡欲冷淡,清正孤高,若不是热毒在身,恐怕如今仍是在室之身,每日又忙于政务,哪有机会去血气肆乱?
但眼下顾应昭诊出的脉象,确是血气逆涌之象。
他忍不住想,莫非是殿下尝过了滋味后,从此心生妄念,不再纯然洁净?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他就吓了一跳,在心中直呼冒犯不敬。
顾应昭最终硬着头皮,斟酌着开口,委婉道:“殿下此段时日还需平心静气,远离一切扰乱之源,否则恐反对身体造成损害。”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谢玦,见他神情未动,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半晌后,谢玦微提眼角,淡淡地说了一句:“孤知道了。”
宫人呈上炭盆,谢玦将方才叠好的手帕丢进了炭盆中,望着它被火焰吞噬,原本张扬着的鲜红血迹,也在银制的盆底中,逐渐化为黑色灰烬。
橘红色的火焰在他幽沉的眼瞳中跳动,他的眼睛却始终如冰玉一般,没有温度。
……
谢少虞收到东宫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当即面下一沉,顾不得城阳公主尚在身侧。
昨夜,好不容易寻到谢玦毒发的机会,他便立即启用了一枚潜伏在东宫多年从未传过消息的棋子。
他数年不让人去联系她,就是想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结果今晨传来的消息是,棋子废了,除此之外,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无人知道谢玦是怎么将热毒压制下去的。
若他是硬扛过去,不仅需要极顽强的毅力,亦会对身体造成损害,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身子渐渐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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