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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道，“你知道的，我这张脸蛋确实是长得不错，王八都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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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身旁的这个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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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玦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还点头同意道：“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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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想了很久才明白原来自己当年是真的对沈潋一见钟情，顾大小姐从小什么好的没有见过？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沈潋这个从乡里走出来的女孩，可见对方的脸到底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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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顾玦认可的沈潋明显高兴了些，问顾玦：“你被调回去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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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我能力不行，于是考了研究生。”顾玦道，“跟你不一样，我考的是非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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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时候都已经有很体面很正式工作了，离职了再去读研究生确实不怎么划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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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玦：“去大学读了三年非全研究生，其间工作也调动了几次，没有什么亮点。”只是按部就班地晋升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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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起点比一般人高，管培生本来就是集团的人才储备，更何况她的关系归集团总部，不是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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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历好出身好身份好，没有犯什么错的情况下确实只会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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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遇上了一个分公司的经理，外出考察的时候她掉到河里了，我在旁边，但我没能把她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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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沈潋离开后的第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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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经理意外去世的时候只有四十岁，家里孩子才九岁，还有个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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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的那天分公司里来了很多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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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那是一个好领导，外出考察一两个月，每次都是那个经理带队亲自去，拿着喇叭一路讲安全事项，就怕会有哪个员工不小心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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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人几天前还在跟顾玦说分公司来年规划发展的事，说他们分公司穷，拉不到集团总部的投资，再这样亏损下去很多员工就得提前下岗回家了，要是有条件，这次的投资他们分公司能分到一些，那他们几百个人明年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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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玦记录下了她的话，也记清楚了她的诉求，她答应了对方自己回去之后会把报告好好整理了提供给集团总部，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去，对方也没有等到报告被批下来，那个年轻的经理就被永远地埋进了泥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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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打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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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立个衣冠冢以供众人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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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玦很清楚对方的死和她没有任何责任，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死在了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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