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青斜倚着自行车问他。
李跃青拿出兜里揣的东西,是一个用油纸袋包着的红薯,个头很大,底下烤焦了一个角,香甜扑鼻。
水鹊从棉袄的衣兜里伸出手来,碰了一下油纸袋,就和撩到火苗一样迅速收回去。
他低着头,帮忙把红薯的皮剥开了,底下是烤过之后橙红的饱满肉,蒸出热气,冒着光泽。
李跃青示意:“喏,吃吧。”
李跃青感觉他吃东西的时候,像某种该被人揉在怀里的可爱生灵,舌是小猫舌,一点烫也受不了的,胃是小鸟胃,多了又吃不下的。
水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跃青。
糖分累积得特别多,吃得水鹊满足地微眯起眼睛。
大寒之后没两天就是小年,那会儿回去正好赶得上。
现在才刚过小寒。
村头村尾的水田和池塘全结上了一层大冰盖,有时候顽皮的小孩踩在野塘上,蹦蹦跳跳不留心,冰盖漏一个洞就要冷湿鞋。
水鹊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迎面有冷风打,他额头抵在李跃青脊背后方,又去扒拉自己的红围脖,恨不得把小脸全用枣红色的围巾蒙上。
过冬这边家家户户要做豆腐,腌腊八豆,酿冬水甜酒。
水鹊喜欢甜酒,是糯米酒,味甜而香,度数低,和糖糍粑或者是煎鸡蛋一起煮开,唇齿留下的是糯米香。
水鹊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他,“为什么你的手不怕烫?”
“你张开手。”
水鹊听话地从兜里抽出左手来,摊开。
李跃青张开自己的手掌,晃了晃,“看见没?茧子。”
水鹊看了看,“噢……”
十指相扣。
水鹊看他的右手又搭上来。
水鹊认得这个牌子——
这个手表工厂在海城。
水鹊好奇地抬眼,“你哪儿来这么多的钱?”
水鹊想把手表剥下来还给他。
“你之前和我说的话,我深思熟虑过了。”李跃青满面严肃,“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比我哥差的。”
李跃青将水鹊之前什么三转一响的梦话放在心上,他踢起脚撑,对水鹊摆摆手,一跨就蹬上自行车扬长而去了。
水鹊茫然地站在原地。
………
一路送到火车站里。
“如果有急事,寄信太慢的话,”周围人来人往,水鹊认认真真地叮嘱着,“你就到县城里找到电话亭,可能是我弟弟或者是我爸爸接,他们会转达消息给我的。”
水鹊肯定是先回原来的地方住,他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回父亲在的军属大院里住几天。
比如他交男朋友了或者是别的什么的……
他回忆起家里不管是谁,好像都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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