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对人说,他不觉得水鹊和男的在一起很恶心。
当然,如果对象不是他哥就更好了。
他还没和水鹊提起过,李跃青已经猜测到他们的关系了,甚至弟弟还亲口对他说,自己喜欢男的。
“嗯,那就不牵手。”
“算了,我们中间隔着他坐,他肯定猜不出来的。”
李跃青失魂落魄地回去。
他在两个人中间坐,左手边就是水鹊。
水鹊和他说话,他一慌神,还不小心打翻了水壶,淋得裤腿湿哒哒。
完了。
…………
李观梁这两天忙着给自留地插晚稻,又要去磨房碾米。
其实从学校回知青院,也就走二十分钟,所以水鹊也没强求李观梁抽空过来。
过桥的时候,又经过四面八方延伸的河汊子,红皮水柳芦苇荡,土路边缘,一大片一大片满山坡浓密的青蒿丛,还是将近两米的高度,但是比起春夏时候来,外围的已经被当成柴草砍掉了。
变故发生在土路的转弯处。
转瞬间的功夫,纤细身影就埋没在荫翳茂密的草丛里。
水鹊的嘴巴被捂住了,是防止他惊叫出声吸引远方过路人的注意。
他害怕瑟缩的样子,让后边的人松开他。
李跃青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憔悴,又精力旺盛,极其矛盾,一方面体现是对方双目隐隐发红,眼底有青黑,另一方面,对方看着水鹊,明显神情抑制着激动。
李跃青把住水鹊的肩头。
水鹊乖乖地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他的话把对方惊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