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他帮人看病的时候,对方正痴愣愣地数他的长睫毛。
水鹊抬起眼,笑道:“没有,你没有生病。”
青年就眼看着他粉润润的唇瓣一张一合。
水鹊满头雾水:“嗯……?”
水鹊拿起自己常备在这里的蒲扇,担忧地给对方搧了搧凉。
怎么、怎么有男生又白又嫩,还浑身粉花一样香香的?
卫生员讪笑着,让水鹊让开一些,他把人撂到杉木床上。
指节分明,指腹捻了捻,清点了用来包中药的白棉纸,偏头,“水鹊?”
梁湛生道:“走,和我一起去供销社买白棉纸,不够用了。”
梁湛生淡声,“反正死不了,让小陈看着。”
水鹊点点头,乖巧地跟上梁湛生的脚步。
………
琳琅满目什么都有,竹编草编的山货、腊肉干果的南货,布匹米粮,油盐姜醋茶,一应俱全。
梁湛生让售货员拿几卷白棉纸来,用得上两三个月打包中药。
梁湛生还是半大少年时,家道中落,煎熬地一个人捱过了好一阵苦日子,是河里捞鱼虾,土里挖白地瓜,山上偷沙梨,才能勉强寒酸饱腹的程度。
梁湛生这样一来,养出了一些抠门的习惯。
拎起厚厚的几卷白棉纸,梁湛生道:“水鹊,走了。”
梁湛生走过来,“在看什么?”
一个个透明的大肚子玻璃罐,最左侧的放着水果硬糖,粉色的是草莓味,绿色的是哈密瓜味,黄色的是芒果味,最右侧的放着猪油糖,透明的糖纸裹着,比起旁边的水果硬糖来,色泽不太具有吸引力。
他小声地问梁湛生:“你觉得那个会好吃吗?”
因为出门没带钱,有点儿尴尬。
“夏天想吃这么热气的?”
梁湛生犯糊涂,叫售货员过来,“买一包桃酥。”
梁湛生回过神来的时候,七毛钱和粮票都已经交了出去。
梁湛生皱起眉头,“……”
小知青在他和售货员说话的时候,就眼巴巴地看着了,听梁湛生的意思是买给他的,眼睛顿时亮晶晶要发光。
他高兴地打开麻纸,自己咬着一块桃酥,又捏起来一块,递给梁湛生。
他多打量了几眼水鹊。
梁湛生忽而问:“你头发是不是长了?”
他侧了侧头,看见了自己的发梢,好像是对比春天才来的时候长了一些,乌发柔软地垂落颈侧,快要靠近锁骨了。
只会给人直接推光头发,村民大多是自己剪,也少了给他钱。
这个就比桃酥便宜多了,一分钱一根。
水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以前有的世界里还青丝过腰,要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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