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们赶紧开冲锋舟再去搜查一遍!”
“小川?”
“你又要出去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水鹊就低头急忙地把雨衣的扣子解开了,套到水川身上,“那你穿我的雨衣吧,外面还在下雨,一直淋雨会感冒的。”
和水川本身冷峭严肃的气质十分不搭。
即便如此,水川没有拒绝对方的意思,点头致意之后往冲锋舟那边快步跑去了。
他遥遥望着水鹊。
小时候是大院里的乖宝宝,人人抢着和他扮家家酒,长大了是三好学生,背后被男生追着悄悄喊校花,下乡了是小老师小知青,把那一群愣头楞脑的男的迷得晕头转向。
李观梁没明白他意思,在忙碌中,喉咙里挤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嗯?”
“好哦。”水鹊牵了一下他的手,轻声说:“那你忙完了要过来避雨陪我。”
一回头,李观梁正在人群当中,分了物资又指路村民去中间的大帐篷里打疫苗,忙忙叨叨。
他哥就是个打不开的闷葫芦,撞不响的钟,家里犯穷气,人又犯呆气,简直一根桑木扁担!
家海城里的知识青年怎么谈得到一处去?
………
比洪峰时候水位是降低了,但雨丝仍旧连绵着,要等水彻底退去,才好回到村庄里。
一摸口袋,发觉烟袋子也在逃难时,落在半路了。
他坐在草垛上,抱着膝盖,问陈吉庆:“你真的真的把小黑送到楼上了吗?”
这里说的兄弟姐妹,并非是李观梁家里那些和小黑一母同胞出生的小鸡苗。
水鹊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有没有记得给它们添上食物?”
众知青的视线转而盯着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