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川转头,“哥哥,走吧。”
李观梁忙里忙外,火急火燎地运着物资赶回来。
李观梁撩起帐篷帘子,步伐倏然顿住。
李观梁似乎知道,为什么当初在卫生所里,水鹊会躲到他怀里,自然而然地寻求帮助了。
疫苗注射结束。
他们到旁边的位置坐下。
他们父母离异分开的时候,两兄弟还是在小学,好在后来上的是同一所初中,再后来水川被父亲安排进了军校,只能偶尔翻墙出去找高中生的哥哥吃饭,顺便把死皮赖脸纠缠哥哥的男生们扯进巷子里打一顿,然后回军校被逮住挨罚。
听母亲说哥哥下乡插队当知青了,水川好不容易才申请调动到这边的91集团军服役。
水鹊扣了扣手指,他怕水川太担心,专门往轻松了说,“没有,没有以前那么严重,就一两次吧。”
水鹊点点头,“嗯!”
水鹊摇摇头,反问:“怎么会有人欺负我?”
他总觉得,没有他,身体虚弱的哥哥会受欺负。
营养,才让哥哥出生的时候像早产儿一样又轻又小。
水川也觉得本当如此。
看到水鹊平安无事,他的心情也放松下来,神情缓和不少。
李观梁是队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确认了水鹊平安后,又去清点物资了。
水川逐渐皱起眉。
水川为了保护哥哥,已经训练出来一种犬类般的警觉。
水川的手收回,搭在大腿上。
他继续没话找话一般,“听说异卵双胞胎是越长大越不像的,你们小时候长得像吗?”
水川沉默无言地从胸口的衬袋里拿出一块帕巾,是叠得相当方正的,铺展开,里头是一张黑白老相片。
是一家四口的合影。
李跃青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男人抱起来的小男孩是水鹊。
一看就是家里捧在手上的心尖子、眼珠子、肺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