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青游移视线,“你不怕晚上有蛇,或者洪松他们会聚在一起讲鬼故事就好。”
李跃青对上那双润润的眼睛。
………
要扒闸门,挖水渠,看毛渠,还要看水泵,又要踩着水头顺沟渠把水引到田里。
幸好今晚的月光澄亮,不用打火把也能朦胧看清楚前路。
扒了闸门,水流从河汊里叮咚汩汩涌入沟渠里。
按照惯例,拉拉呱,聊聊家常,就开始搜刮肚子里那点陈年的鬼故事。
洪松一拍他的肩头,“赵大胆,你怎么了?前头难不成是清明撞鬼吓尿裤子了,不敢说?”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留意到他异常的表现,视线移转。
坐着的时候,双手抱住膝盖,脸颊压在上面堆出点软肉,眼睛好奇地往他们的方向看着。
确实……
万一、万一把小知青吓哭了怎么办?
是不是,是不是得抱在怀里轻轻拍?
愣头青们的脑回路突然对上了,个个耳根燥热,佯装咳嗽清嗓子,眼神往天上、地下、河里四周飘,就是不敢看水鹊的方向。
但如果,被亲的是水鹊的话……
而且,对方哭起来,应该会很漂亮。
一道道和心跳声一样飘忽不已的视线,自以为隐蔽,黏糊糊地纠缠到小知青的身上。
啊,说不定微圆的鼻尖也泛红。
水鹊茫然地发觉,这场青年夜谈会莫名其妙地安静下来了。
水鹊打破寂静氛围,悄声问:“怎么了?你们不是要讲鬼故事吗?”
李跃青不耐烦地啧一声,问道:“还讲不讲?不讲就去挖渠除草。”
难熬的三更天,逼得人连声哈欠,走田埂上栽个跟头可能都会就地睡昏过去。
赵大胆说:“我起头先的,那还是我先讲。”
“他挎个篮子,里头装纸钱、茶水、烧酒和水煮鸡,又拿了把开路的镰刀,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太公的坟,因着前一年雨水丰沛,野草疯长,原本的路也看不见了,坟头更加难找。”
他渐入佳境。
周围人屏息听赵大胆继续讲。
“老人回答,我在等人,等人给我送钱来。”
水鹊揪住了李跃青的袖子。
他说完,偷摸地左右瞥了瞥,“我爷爷说,就在这座山,太邪门,后来削成了山坡。”
李跃青赶紧把人抱着站起来,原先水鹊坐着的位置后方,果然有一条手臂粗的蛇,嘶嘶吐信子。
李跃青默默抱着水鹊退出来,拍了拍人后背,“好了,没事。”
原本拔草热出了热汗,方才一吓全化成了冷汗,他短袖外衫里面还穿了贴身的背心,汗湿了风吹又干,黏糊糊的腻在身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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