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自己吃了小半碗面,有了饱腹感,吃着就慢起来了,好像过一会儿就要放筷子。
吃这么点?
难怪瘦得下巴尖尖,再病一病,两边颊肉好像都要没了。
水鹊迷茫地抬起脸,唇边还沾着点汤汁,“为什么……?”
李跃青没好气,“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你吃就是了,我不爱吃牛肉。”
物资匮乏的年代,又是乡里,哪儿会有人不爱吃肉的呢?
李跃青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吃了口面,“嗯,吃饭少说话。”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13)
其他人也有些茫然,听到水鹊说话,视线又转到岸边坐着的小知青身上。
没像他们似的一个箭步扎下河里,而是卷起裤摆,小腿浸泡到清透的水里。
李跃青怕水鹊晒得慌,待会儿又把外衫脱了。
一手牵起水鹊,一手把岸边草丛那顶新新的草帽拿起来,盖回水鹊脑袋上。
洪松有点儿不甘心的语气,“不是,李跃青你就走啦?这么大太阳不泡会儿水,晒脱皮。”
小知青让人家扣下来一顶草帽,那宽大帽檐压得眼睛前方都看不见了,挣动了一下,把李跃青牵住的手拽回来。
他又看水鹊,人正在仔仔细细地调整帽檐。
李跃青顿了一下,问:“走不走?”
说罢,他不自在地转头,好像怕被人发现自己连小知青之前自言自语地说想吃西瓜的话都要偷听过去。
因为他哥嘱托他要照顾水鹊而已。
高兴的小知青直接小步跑了两步走在李跃青前面。
李跃青低声,“吃个西瓜有那么高兴吗?”
从这条河流继续往下走,顺着沙石路再过一条青石砖小道。
旁边是草木溪涧,顺着前人搬来的大石头阶梯,往下看是清河潺潺,引过底下一大片瓜园,水柳篱笆墙围着,里头是瓜秧四下蔓延,层层密密的绿叶。
下去的阶梯是胡乱堆砌的石头,这么多年没修整过,容易打滑。
有个两鬓斑白的男子从瓜田里直起腰来,“诶,李家的二侄儿?来买瓜吧?”
“好,侄儿你来,叔肯定给你挑个大个儿的!又脆又甜!”
他老刘家从爷爷起就是种瓜的,他自己也种了几十年的手艺,田里全是斗大的西瓜,像是青石磙子一样。
刘叔的瓜个大脆甜,但村里人买来吃,也不会买多少,一个原因是舍不得,一个瓜,看在是乡邻的份上两三毛钱,放城里卖的就更贵,十斤重的一个瓜,就要六毛钱,庄稼人是舍不得这些钱的,大太阳不如还是走快两脚,回家泡凉茶喝;另一个原因是统购统销,瓜田里这些瓜,都是有数量指标的,到时候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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