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
迟早有一腿!
雨后天晴,乡野的空气格外清新。
集市上就是买成条的大鱼,稍微贵一些的大黄鱼,价格才三毛五一斤。
到时候五斤小鱼苗买回来,现在春天倒进池塘里,等到秋天就会长出很多很多的大鱼。
其实价格也不算太便宜,毕竟一个成年男子一天累死累活最多才挣十个工分,年底分红一个工分一角钱。
这样想想还是很贵的。
水鹊把笠帽和蓑衣挂到黄墙上,秆铺放到房间的床铺上,从卧房出来的时候,将自己的畅想告诉他的同伴们。
水鹊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上身里头的衣领子洗白洗透,外面罩着一件过长的青布外衫,系着布扣,衣摆都盖着大腿去了,笼罩着人,穿得空空荡荡,像是随时要被风吹走的青柳枝。
苏天没忍住,直接问:“你衣服怎么换了?这是谁的?”
他们你一嘴我一句的,像是在盘问审讯。
好像他穿这一身,格外让他们看不顺眼一般。
里出来,看着高大的男生把水鹊围成一圈,露在外面的都只剩下柔软的乌发顶了。
被人围着不大自在,水鹊下意识以为兰听寒身边是最安全的,他赶紧躲到兰听寒后边。
陈吉庆低声嘟囔:“没发现那笠帽和蓑衣漏水啊……”
为了彰显事情的真实性,他弯下腰,撩起裤腿,青年们一晃眼,只见白嫩嫩小腿,线条弧度光洁,上面的膝盖堆着肉,泛粉的,左边涂过了红药水,大面积红色。
从红色一片的药水痕迹里,他们看见了青紫小块破皮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