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不住事,心思几乎全摆在脸上,监察者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索性安慰他:
水鹊绷着脸:【不准你这么说。】
不过等宋秦知道他的真面目,肯定要失望透顶,眼不见为净遣送他出国了。
总是早早出门,额头沁着汗回来。
还神神秘秘的,不肯说自己做什么去了。
水鹊自以为他藏得好极了,若无其事地从客厅走过的时候,宋秦一抬手扯住他的兜帽。
阴沉木手杖敲击两下地板,压迫感袭来。
宋秦从满兜帽的玫瑰花里抽出一枝,在水鹊眼前晃晃,表明人赃俱获。
他们哪里有邻居?
水鹊缩缩脖子,小半张脸都塞进白绒绒的围巾里,他的头发长了些许没有修理,软软搭在眉间,光露出水灵灵的一双眼。
他的目光一凝。
邻居。
接回宋家后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出了点肉,之前下巴尖尖,现在两指夹着,脸颊肉就能挤出来。
掐得他难受,他就伸手去掰宋秦铁钳似的手,艰难发出声音:“哥哥……”
“张嘴。”
一头雾水。
软红的舌头安安静静躲在口腔里,唇肉浅粉,没有从前见过的被过分吮咬后糜红发腻的色泽。
随后宋秦一拧眉,手指撩起红尖,湿溻溻的舌头窘迫地伸展。
没有红肿。
他凑得极近,仿佛他不是拈着小男生的舌头检查有没有给外面的野狗占了便宜,而是在国家级实验室里研究重大课题。
宋秦稍不注意,血丝在手指渗出,是水鹊一口咬了他。
水鹊自己捂着嘴,反复绕了好几圈围巾,严防死守。
什么说谎会大舌头的,只有小孩子才会信。
不过他确实说的是事实。
即使水鹊也知道,根据常识,玫瑰的花期不会在冬天。
而且选的花种也相当俗气,不用动脑子就能猜到是谁的手笔。
他让约克送诶。
还要好好地、仔细地,放到精挑细选的花瓶里,摆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
睡觉前,宋秦默不作声地来到水鹊房间。
其实并没有多少钱,滥情的男人年老了,早缺失了年轻时雄性对孩子天然的责任感,没有打算好好培养这个接回来的私生子,甚至全权交给已经继承家业的长子。
水鹊接过那张卡,77号没有和预想的那样在后台播报软饭值,毕竟这张卡原本就是留给宋水鹊的,无法计入软饭值的判定范围。
最开始时水鹊还在催他把“老头子”留的卡给他,只是过了半年,就不稀罕了?
但现在看来。
他的眉头死死锁起。
“密码是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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