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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莫太忧心,西南的军中主官都换了,这些旧人不日入京,你把他们看起来甄别处置就是,谅嘉陵王也没胆子直接兴兵。”颜皖知摩挲着袖口,每每沉思都是这个习惯,多年不曾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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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为了取证,直接将人杀了就是。他的罪责罄竹难书,干系你我的亲人,并不好对付。况且他谋反之心已久,只怕朝中他的眼线不在少数,兵将只是硬的,背地里的手段多的是。此番你失踪一个月,我又换了西南将领,这般他该是察觉了,且看他动不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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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华拉着人入了温暖的殿阁内,从宫人手里接过手炉,塞到了颜皖知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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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皖知眸色幽沉,捧着暖炉,视线探向江映华疲惫的侧颜,“今日你都这般疲惫,陛下的身子可还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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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我看着她的状态尚可,最近这些日子好似比从前精神了几分。”江映华急切地灌了自己一杯茶汤,这才幽幽出言,大大咧咧的反倒有些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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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皖知闻言,心底咯噔一下。她忽而回忆起当年,自己重病在床多时的母亲来,病人的精气神自是愈发不济,突然的好转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可江映华如今心乱如麻,还是不给她添烦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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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飘忽的转了话题,“我记得元月廿十是太皇太后的祭日,也是一百载的诞辰,逢十逢百当大祭,你何不试着将人召回京中,那毕竟是他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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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你费心思了,可他年少修道,早已自诩出尘,不问凡俗之事。这等理由,召不回他的,从前皇家婚丧嫁娶,他从未回来过。”江映华苦笑,也正是他多年的远离尘世的做派,才麻痹了数位君主,无人提防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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