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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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颜皖知死命的摇着脑袋,“不……不是的。”,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子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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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在自己眼前泪落如雨,江映华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这人心里从前如何想,她大抵问不出来了。打衣袖里摸出来一方丝帕,江映华给人塞到了手里,才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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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你我隔着长姐这尊大佛,我们同为她的臣,却各有各的忠君之道。我深谙两相为难的苦楚,从不曾施加同样的逼迫于你。我本以为,只一人掏心掏肺的待你,让你日日瞧见,总会懂的。我没有想到,你总是决绝的孤鹰般独行,不与我敞开心扉说上半点心事,竟连牵涉前程性命的决定都敢独断专行。一别数载,这结果你可能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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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皖知握着丝帕,胡乱的摸着泪痕,嘴里呢喃半晌,除了道歉,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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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态度倒是无可挑剔。江映华如是想着,一点儿重话都不敢说了。她垂眸看着颜皖知,一身胡服,头上编了好些麻花辫,再高高的束起马尾来,挺像西凉郡主那一回事儿的。随手替人撩拨着额间的碎发,江映华附耳在旁,“快别哭了,我在这儿很危险的,说说正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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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皖知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二人的处境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疑惑道:“为何是你来了这儿?你不是在京中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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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华绕过她,自顾自在桌案前坐下,食指点了点桌子,“这就是郡主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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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皖知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给人斟茶,双手举着奉上,柔声道:“小心烫,这里的茶水也不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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