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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框长久没晒太阳，裂开后又被蛀了些，缝隙和孔洞里也积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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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特别叮嘱，阿姨没进过书房，也没有擦过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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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从书桌上抽了张十几年前的抽纸，用手臂掩着口鼻，边咳嗽边把它们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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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觉得自己应该帮忙，又好像不该有动作，便走到书桌前，看一家三口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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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和她娇小的妈妈长得好像，身形又随了她清秀挺拔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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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在画面中都笑得十分开心，没有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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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看着这张照片，不知怎么的就想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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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擦完木框，将纸巾放进废纸篓，回过头，见乔衣红红的眼眶，莞尔：“我的小兔子，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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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哭。”乔衣揉了揉眼睛，有些奶声奶气地说，“是灰尘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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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觉得这个说法似曾相识，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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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书房大致地收拾了下，时默在秋夜里出了汗，去次卧的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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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跟时默进了次卧，见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上面半点积灰都没有，觉得阿姨一定是最近才来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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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的房间里和乔衣想象中不一样，并没有贴舞者的海报，或是随她父母那样的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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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胡，有吉他，甚至还有一台新手入门级的雅马哈电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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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刚认识时默的时候，曾经教她弹小星星。回忆起来，乔衣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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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默洗完澡出来，乔衣摸着贴了贴纸的琴键，对时默说：“原来你会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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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看着那架琴，目光悠远，像是想起了许许多多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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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生日的时候我妈妈买给我的。她希望我学学音乐，哪怕作为兴趣爱好，而我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唱的歌也让她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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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给它插上电源，按下开关，听乔衣随意地弹奏些安静的曲子，她自己则坐在床畔，慢慢地说：“好在我身娇体软，舞跳得不错，长得也漂亮，星探随手一挖，就把我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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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没忍住，手指没骨头似的软在了黑键上，弹出了半个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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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还是姐姐，自卖自夸的本领一流，变着花样说自己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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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乔衣不否认，时默真的是很能干的姐姐，并非是她一个人的，更是SL工作室那群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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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见了单一枫，对方提起时默来，双眼之中也有不输给乔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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