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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把快跳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放在琴键上的手奏了段欢快而不失庄重的凯旋曲，庆祝时默兵不血刃地将人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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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默看她弹琴，原本发冷的目光变得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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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儿没被吓着，还想到要弹曲子给她们听，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弹的曲子也恰到好处，教室里凝滞的空气又开始流动，凌翃对着房东仓惶离去的背影好一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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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翃被好友拉出来充门面，享受完没走的小年轻们崇拜的目光，而后狠狠瞪了时默：“你又满嘴跑火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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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认识什么领导，也就代替业务不熟练的青涩小护士，给一位半夜发着烧过来的退休副局长用了栓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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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美感和纪念意义的场面，被时默说得她跟在火线上给人动刀子取弹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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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不再多，唬住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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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二帮你买的录音笔，也是为房东准备的？你告诉我呗，我保证这回不会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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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竖起食指放在唇边，促狭地笑：“子曰，不可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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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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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梓星正和楼阑咬耳朵，凌翃将他俩的头毛揉乱，指着时默说：“看见没有，这就是你们小气的时老师的招牌微笑。怼人的时候不要动怒，要讲究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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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凌老板，你刚才生的气也不小哇，都西子捧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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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你俩小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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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看他们互相调侃，回想时默平常笑起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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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开心的时候，喜欢勾起右边的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时候则是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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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这么清楚，是因为时默笑得比较夸张时，左边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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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从未发现过这个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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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太小太浅了，比起他人甜甜的大酒窝，像个没长大的小毛头，只有在特定的角度和阴影下，才能被人所观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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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机缘巧合地被乔衣发现，她的内心拉响小小的花炮，五彩的纸片随之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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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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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小酒窝，乔衣不知道时默本人意识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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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本人都没有注意的话，可以算进她的小秘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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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小窝窝很快就消失不见，时默收敛起怼人专用笑容，撩了撩头发，随口说要换地方租了，最好离家或者奶茶店近些的，省得一天跑三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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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翃连忙问她怎么不担心找来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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