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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冷。”时默把她扶了起来，发现乔衣的外套不见了，心里猛地一跳，“衣服是被人给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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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摇摇头：“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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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愣了小会儿，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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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会把自己的衣服卖了，还是在这下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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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被抢了？别害怕，我帮你打电话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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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乔衣耳朵通红，笔尖也有一点红痕，只是双唇被冻得惨白。她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真的卖了，只是卖了换钱，我身上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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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时默的视线看到套着箱子的电钢琴，误以为时默想让她卖电钢琴，便一把抱住箱子，语气坚决，“这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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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时默好脾气，也被这神奇的逻辑气得直皱眉。她二话没说把自己的大衣罩在乔衣身上，试图减少对方打哆嗦的频率：“总有别的办法，冻着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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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衣那副迷糊的模样，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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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安静地听了，时默让她把手伸出来，她也就乖乖地放下箱子，把手摊到时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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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会被这个年长的姐姐打手心，谁知时默却将手掌覆盖在了乔衣手上，缓缓用力，把乔衣冻僵的双手放在自己掌中，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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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本就冻红的耳廓烧得更厉害了。她的声音细如蚊蝇，但她们又在这里相遇，拜托人的事本就一回生二回熟，挨了冻只换道路费和伙食费的她将心里的请求说出口：“时姐，我想麻烦你一件事……你是舞蹈老师，你们那边有招钢琴老师吗？可以的话，我想找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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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联系今早得到的消息，料想乔衣这是没参加成比赛，现在想打工糊口。至于对方为什么身上没钱，要在巫城待多久回家，又或者攒够钱去参加别的什么比赛，都不在她的探究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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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着开了口：“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去琴行起码得大学毕业，你成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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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摇头：“还差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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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考级证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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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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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教学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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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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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衣开始咬下唇，浅绿色的眸光起伏不定，满脸写着为难，时默不知什么反倒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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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行什么的，没经验没证未成年，做助手尚可，要想靠授课吃饭，在人才辈出的巫市绝非易事，这也是主办方当时把银翼杯半决赛设置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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