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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乔衣，眉眼间是艳丽的锋利：“你是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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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单手撑着地站起来，地板上还有她先前流下的汗，黏在手上还挺难受。她感到对方来者不善，但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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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抱起手臂，有些咬牙切齿地问：“这支舞跳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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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一时有些紧张，沉默了会儿才道：“……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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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将她的沉默当作撒谎前的权衡，发出嗤笑：“我冒着能埋死人的大雪过来，就看你这半分钟能摔八回的动作？你在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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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暗道凌翃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炸的炮仗，担心乔衣会被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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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开口规劝，乔衣却抢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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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这人吃软不吃硬，遇到喜欢的人会害羞，对于莫名的批评却并不会畏惧。听到了不加掩饰的嘲讽，她反倒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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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深呼吸后，直直地看着女人的眼睛，压抑着颤抖的声线说：“我再跳一遍，证明给你看，这次不会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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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讶然，半晌唇畔浮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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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她拐来的人，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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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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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翃作为时默舞蹈工作室的合伙人，看见这么个跳不好舞的突兀的人存在，不太能管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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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的众人没有哪个没有挨过她的训，本就怕她。见她想劝退他们万分欢迎的人，他们几个都窃窃私语起来，看凌翃的表情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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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翃脾气还没发完，看这群小屁孩的脸色，顿时觉得更气，可对着这群平均年龄16岁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把眼刀飕飕地往时默那边放，责怪她这是哪里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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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门口走去，时默也正有此意，跟着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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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了教室外面，门一关，凌翃就把话摊开来说道：“我可是跟着你投资的，跳舞的事我虽然是外行，可看了那么久，她这也太不靠谱了吧，你别什么人都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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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隔着窗户望去，乔衣的嘴唇微动，正数着节拍练习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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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的身体十分柔软，压腿和下腰时虽然不像学舞的人那么不费吹灰之力，但也算游刃有余，劈叉踮脚时顺滑的墨色长发垂在腰侧，像是小美人鱼刚上了岸，尾巴变成那两条匀称白皙的腿，练习如何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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