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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机会拥有自己的人生，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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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钱包里还有18.89，出逃匆忙没来得及取现金，也害怕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乔衣动作机械地扫了码，店主的手机迅捷地响起入账的喜报：“支付宝到账，18.88元，祝您喝茶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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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里那黑体加粗的18.89一下子变成了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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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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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带来的能量又消失了，乔衣自暴自弃地想能不能跟店主商量一下在奶茶店的座椅上苟上一晚，顺便再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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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天人交战，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几乎要和对方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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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么做了，已经麻烦过人家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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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相处就是彼此麻烦的过程，问问嘛，问问又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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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单方面的麻烦，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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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厚起脸皮，想今晚冻死在桥洞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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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掐了十几个回合，而十点钟的钟声就已敲响，奶茶店主摸出卷帘门钥匙，套上深灰色大衣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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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衣有点怂，但她再不问，人家就要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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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见V领毛衣连同音符吊坠一起被大衣遮了起来，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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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默扣起九分袖的袖口，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就听那个在店门口站了一整晚的女孩子主动对她说话：“姐姐，招店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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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问题时默一周内听过没有百八十个，也有一二十回。但大部分像黄毛那样的小孩儿只喊她老师，阿姨。巫市不流行姐姐的叫法，时默少有听到，不知怎么的心情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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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弯着眼回应道：“妹妹，暂时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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