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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下雨，梅池打湿了祖今夕的车座，她并没什么歉意，那袋风干的鲨鱼肉还在她的校服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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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饭的时候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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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今夕不太理解，她怎么一点都不害怕，“我是陌生人，你确定和我吃饭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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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鲨鱼馆上班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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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女人戴上了口罩，她很瘦，给梅池一种很容易掰断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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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池喜欢她苍白的肌肤，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堪堪到耳根浅色的短发，不是那种整齐的修剪，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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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她渴望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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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不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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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今夕的社交关系因为那场爆炸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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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试图开导她继续做项目研究，却不知道灼热的痛依然席卷她的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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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只好斩断一切回到这座她长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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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在水族馆上班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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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普通，梅池想到她和小朋友说话，会柔和更多，像是人类和小动物说话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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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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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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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喜欢吃海带鱼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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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池的反驳更像是观察结论，祖今夕都没想到她会关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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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人住，单身，喜欢海带鱼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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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海带鱼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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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爆炸头阿姨说的，偶尔还要加玉米，但最近玉米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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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平时一声不吭，这个时候对答如流，就算祖今夕年长她很多，都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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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关注我还是无意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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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驶座的女孩抱着她脏兮兮的书包，她身上没有证明身份的校牌，祖今夕只是从外表判断她是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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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月去六次水族馆，总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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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灯光很亮，又是一个漫长的红灯，祖今夕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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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脸圆，眼睛也比较圆，眉毛很浓，塌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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