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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总会被过去那些不堪的事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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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哪怕这些旧物被大大咧咧地拿出来放在她的面前，她的注意力却还是落在了眼前的林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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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要为她的事情哭，陶知薇难免叹气，拉着她往卧室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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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好多你以前的东西，你以前怎么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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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注重快乐教育，什么有钱人家小孩该学的钢琴啦、竞技啦，她一个都没沾，整天在学校里跟着同学跑，一回家就是全身的灰尘和泥水，司机在学校周围的各种店铺里面找了个遍，都没想到林霁放了学跑去了河边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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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薇带她去洗手台前帮她洗着手上的灰尘，“还好，都是些唬人的特长，没什么实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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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我看来你就是很厉害。”林霁往前伸了伸手方便她，声音依旧沙哑着，“我还看见了那些被撕碎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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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陶知薇的动作顿了下，“不懂事的年纪写的，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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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里是不懂事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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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在孩童的年纪里最活泼最稚嫩的一段年级，被撕碎的纸条跟陶知薇的快乐一同葬进了小小的箱子里，再无见到阳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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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还有日期呢。”林霁吸了吸鼻子，想直接问出口还是犹豫了下，“……我能问你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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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就问。”陶知薇拿着香皂在她手上搓了几下，细细洗过她每一个手指，像是在刻意给她询问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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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期为什么是用红色的笔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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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那些日期是不是准的，只有每次被关禁闭的第一天，我能够知道那天是几月几号。”陶知薇的声线很平静，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窗户，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从每隔一段时间阿姨从门最下面的小格子里送进来的一日三餐判断是否已经过去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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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灯光是遥控的，吃饭的时候会打开，我只能在那个时候写点东西。”女人继续说着，“那扇门有很多可以打开的格子，所以隔音很差，贴在门上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够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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