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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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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一晚上没睡好，如果在国外的时候，她会认定是酒店太便宜的原因，但此刻她只觉得自己是被陶知薇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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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起来肩膀酸痛，脖子像被吊起来似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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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落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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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开了个简短的会议，林霁没有拖泥带水简单说了下结果，几个玩到几乎通宵的小助理的笑容立即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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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回去，路上林霁始终很沉默，身边人也不说话，生怕挨了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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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还难受着，心情也跟个阴天一样，回去的路上林霁也一秒钟都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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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的时候林聿兰并不在总裁办公室，林霁便安安静静地等着，顺便在心里面想一套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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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项目她确实没抱多少希望，毕竟林聿兰在之前给她预料到了很多状况，其中就包括现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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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方跟林家的发展方向并不一致，林霁也是存了私心的，她没有亲自去谈合作的经历，要是真把重要的项目交给她，万一失败了，那她会内耗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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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已经有预料的状况真的发生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她可是认真准备了很久的，偏偏这么倒霉，还遇上了陶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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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蠢就算了，还被最讨厌的人给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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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聿兰结束会议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林霁坐在办公椅上，撑着脑袋满是愁眉苦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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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确实不太顺利啊。”林聿兰没有走到她面前，反而站在她对面，弯下腰跟她视线平齐，眉眼含笑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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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林霁的思绪跑得太远，这才反应过来，她站起来，走到林聿兰身边扯着她胳膊轻轻晃了晃，“你说，我要不是碰上陶知薇了，那我这次是不是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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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问题。”林聿兰抚了抚她的脸，安慰道，“抛开恩怨不谈，陶知薇的能力确实不能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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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聿兰性格温柔，也会在安慰林霁的时候，用她可以接受的方式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让她明白一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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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点点头，又不太乐意，“可她真的好冷漠，嘴巴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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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张嘴，却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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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遇到令她不爽的事情，她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反反复复说上好几遍给家里的姐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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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陶知薇交手的那几个小时内，林霁的脑子里全是自己装哭的诡计被陶知薇戳穿的场景，自己走错房间被陶知薇明讽暗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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