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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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阳光下，所有人都能分明地看见，她的身形越来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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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消失之前，她冲众人点了点头，笑着说：“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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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和纸人的燃烧没有留下丝毫灰烬，而方菲消失之后，她原本所在的位置却忽然落下了一张身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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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意捡了起来，无声地展示给众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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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周杰森的身份卡，写着他们都不知道的、周杰森的真名，周超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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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他笑容开朗，身份卡亦是完整无缺，看不出任何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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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意左手还拿着季彤的两截断卡，上面的名字依然写着季彤这个假名，两相对比，十分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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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意是知道她真名的，此时便知此事势在必行，对季彤笑了笑。他垂下视线，看了一眼季彤手中的纸人，温声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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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两人一步开外，兰亭和王坚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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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坚依旧沉默寡言，不发一语。兰亭摸了摸王坚空荡荡的右手袖管，浅浅勾起唇角，说：“从前只当你是来助我的，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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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道：“这些话早就该说的。不管你是谁，这些日子以来，我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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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彤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听见兰亭对王坚说的话，只能含泪对着罗意拼命点头，说：“我也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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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体质虽弱，心性却出乎意料地坚定。她和王坚郑重地告了别，很快便完成了出去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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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的纸人是由王坚点燃的，却是她自己将燃烧的火焰捧在手中。王坚握紧她的手，身体和她一起逐渐淡去。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几天以来的同伴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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