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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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一不言不语，沉默地垂下眼睫。荆白这次却不肯放过他，握着他的手，强迫他的视线正对自己，眼神是近日难得的强硬：“白恒一！你说过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今天早上没想起来，不代表我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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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的确记得白恒一说过的每一句话，只是对方实在擅于隐藏，他自己在村子里又没有哪一日得闲，大脑总在高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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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获取的信息又过于繁杂，他很难将对方的一举一动一一拆解，直到自己悟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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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一说那句话，他当时并未理解。那是昨天夜晚，两人刚刚相互剖白过心意。天已黑尽了，是一种很深很深的蓝色，一轮新月高高挂在天空，洒下清澈的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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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难得的片刻闲暇，两个人坐在院子里，静静地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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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白恒一下午有过争吵，那之后，兰亭曾把他单独拉到一边，说了从取出木盒之后，就发现他的“气”同白恒一身上的有区别，可季彤和罗意的“气”却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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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隐瞒，只是到那时才想起来，便告诉了白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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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一当时反应非常奇怪，神色端凝，沉默地思索良久，荆白听见他说，“似僧有发，似俗脱尘。作梦中梦，见身外身。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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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觉得这话玄妙难解，问白恒一，白恒一却说：“现在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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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注视着白恒一，一字一句问：“现在是时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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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梦中梦，身外身’，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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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一终于抬起视线，直视着他。虽然不需要呼吸，但他依然长长舒了口气，用没被荆白握住的那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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