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影从人群中站起来。

还没有到有光的地方，江佟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手腕。

“陈……嗯……”江佟的后半句话被陈子兼断下，吞没在唇齿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们身后就是热闹的人群，陈子兼一只手很用力地牵住江佟，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

分开时，陈子兼在他耳边很粗重地喘气，嘴唇贴着他的耳廓，半是解释地说：“我看到是你了……”

他们不能在这里站得太久，很快，陈子兼就后退一步，和江佟一起朝有光的地方走。

“我们要在这里等到早上换班的人过来。”陈子兼说。

“我没让晓星守夜班，他晚上不在，已经过去睡觉了。”

“你要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是觉得过来了不就能见到了。”陈子兼低了低眼，又重新把江佟的手牵起来，隐没在黑暗里。

这个问题好像正在陈子兼的某一个点上。他沉默一会儿，说出一个似乎早有准备的答案。

这句话有些莫名，江佟没有特别听懂，摇了摇头，又很后悔自己问了这样一句话。尽管知道此刻不是很好的时机，他还是靠陈子兼很近，在他脸颊上落下半个吻。

过了一会儿，陈子兼才说：“好。”

但陈子兼只是把五指嵌进江佟的五指里，紧紧扣住他，说：“我还好。”

手机屏幕的光在这里显得很亮，江佟点开那张小雏菊的照片。

“很好养的，带回家之后，说不定能开满一整个花盆。”陈子兼说。

这一天，陈子兼睡到傍晚才醒过来。

聊的事情应该比较愉快，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陈子兼朝他们走过去，但很自然地选择在江佟身边停下。

“原来你还把实习生吓哭过，”江佟看着陈子兼的脸，仔细地打量，“二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旁边突然有人叫了声晓星，商晓星转过身，发现是以前很久没有见过的一个校友。

“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陈子兼淡淡地和江佟对视。

“你不好玩。”

虽然每个字听上去都很正经，但江佟总觉得陈子兼也在逗他。

劳累了太久，又刚刚才醒，陈子兼脸上还是有一种慵懒的疲惫感。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很快点燃吸了一口。

陈子兼烟瘾很大，江佟一直知道。就算是他们医院里的医生，也有很多是要抽烟的。

江佟走近一些，问他：“烟是什么味道的。”

“干什么？”江佟笑着把烟从他嘴里抢走。

“你一点也不适合扮演小混混这种角色。”江佟扬了扬嘴角，背过身咬住烟，学陈子兼的样子吸了一口，很快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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