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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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立刻轻拍着低低哄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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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看着阿玛这柔和的表情，难以想象汗阿玛也曾如此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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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印象中，汗阿玛对他始终都是严厉多过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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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眸子，在啾啾再次沉睡过去后，才轻声说：“皇父教诲，儿臣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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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更记得，皇父，皇在前，父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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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清明，想徐徐图之，也得皇父会有把江山交给他的那一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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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借花园中事打机锋的时候，景嫔也正深入浅出地与方荷说起为君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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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规则的改变，都会有利弊，尤其是新政损害了朱门利益，利处短时间内难以呈现，弊端却会在一开始就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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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令一旦到了地方，阳奉阴违，私欲熏心，乃至贪赃枉法者古往今来从不会少，该如何监管，又要如何应对积弊，这些在政令推行前都得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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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即便你是好意，此事亦能在无声无息间成为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手中的刀，让天下女子更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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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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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荷拿着毛笔的手撑着脑袋，两眼无神地看着空白的宣纸，听得有些犯困，只靠心里的焦虑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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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宫务后，方荷渐渐明白，有时候她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许多原本活不下去的宫人活下去，却也有可能会害死更多本就艰难挣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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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酒店管理的工作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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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她就是声嘶力竭，最多也就是能左右手底下员工会不会失业，赚钱多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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