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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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眼眶仰起头，“汗阿玛，我知道太子是嫡子，储君，我该尊他敬他，可我们都是您的血脉，儿臣到底哪儿卑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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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娘在长春宫安分守己，什么糟污事儿都没掺和，即便我额娘只是妃，也是太子的庶母，他这分明是不孝不悌，儿子身为人子，实在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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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抬起头，张着嘴有些呆滞，啥时候大哥这么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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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面色喜怒不辨，看向太子，“保成，你可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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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慢慢站起身，小心跪下，他断腿还不足两月，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才得了个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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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告状这事儿，坐着不如跪着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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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开口：“回汗阿玛的话，儿臣本意是劝大哥静下心来做学问，并无藐视惠母妃和大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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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阿玛可以问问其他人，刚开始晨读时，大哥因早上被陈常在和丽答应搬宫路过的动静吵醒，嚷嚷着要叫惠母妃将她们撵到倒座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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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褆急急忙忙分辨：“我那是没睡好还不清醒，说气话呢，再说我只是小声嘟囔，又没叫外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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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好脾气地等他说完，才颔首道：“就算大哥晨读时辰已经过半，依然没有清醒，儿臣的原话只是叫大哥三思而后行，谨记自己为人子为阿哥的身份，不要给惠母妃惹麻烦，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叫外头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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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原话的水分自然有，身为太子，胤礽学得最多的就是说话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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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谁都不能说他不对，连气红了眼珠子的胤褆都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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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分辨，就会扯出当时的对话，胤褆自个儿也说了好些不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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