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到底不放心,一晨早就到行寓去。乌兰王府家仆却不期然她这样早来,期期艾艾只说王爷还未起来。李钦心内如焚:“辛蛮姑娘如何?”
“叫她来见见我。”李钦道。
“不必了。”李钦略一沉吟。“不在王爷房中就好,我去看看辛姑娘。”不等那仆回应,这神仙似的庄严女官便昂首进了内院去。府上人见状,丝毫不敢违拗只得带路。
房内无人。仆人讪讪:“这辛姑娘怕是起了早,在寓所里溜达……”
金云高起直干碧霄。尽管今日有些风,但四面高墙也挡了不少。而这金黄烂漫的银杏叶子却高高地跃出墙外冲到天空上去。
那女人翩然而至。
张显瑜一双瞳子冰冰地看着她。“你得帮我。”
张显瑜上前一步。“你我都是一类人。”
“第一,你我都是觉醒了忘却前尘之人。你忘了儿女情债,我忘了家门戕害,如今都过着新生。”张显瑜道。“第二,你我都是利己之人,尽管俗事冤孽缠身,总能利剑一挥,只往自己所愿之事上去。第叁,”
李钦饮尽了茶杯里的茶汤。“这第叁又是怎么说了。”
末了她还添了一句:“不论我怎么尽造作折腾之能事,他总能找到办法将我用起来。”
张显瑜哧地一笑:“跟这人什么相干。”
张显瑜又一笑:“谁说他了?”
张显瑜算是软和了一些,坐到几前。李钦又斟茶:“姑娘所言是?”
“令尊翁?”
李钦好一会儿才道:“张大人怎……”
张显瑜捧起茶汤端详着:“就是我那肚子他都算计着,真是厉害人物。”
“可惜什么?他必定还有后手。”张显瑜微笑。“那一胎本也只想乱他大谋,不曾想——他也有后手呢。”
李钦惊得差点拿不住茶杯——原来竟是这样!好半晌她才挤出一句:“怎能带着太子骨血嫁去外部呢……”
李钦不料她仿佛讲述其他人的故事一般说着自己的事情,也被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算明白了。我长得这副模样,怎么作践给他们闯祸,这几个男人总能找出法子来为自己做好事儿。”张显瑜道。“我犯不着继续做他们工具。”
“那算什么。”张显瑜冷笑。“我且问你,你若有了陈苍野的娃儿,又有进内朝做官的机会,你要哪个?”
张显瑜粲然一笑:“这就是你不如我之处了,我始终不曾动情。”
“生了他崽儿再进内朝?你能做宝林?”张显瑜继续揶揄。
“我原想着在丰州教书教到老算了。”张显瑜眼珠子一滚,“偏生撞到了你,这不是逼着我要走么?我原想去白塔县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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