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时候——城春草木深,到底还有一些春意。春酒卖到尽,巷子深处梅子个个儿青青如垂。
陈苍野也要去。不过还有十多日。这日皇后亲生的小公主生日,陈苍野幸好还能赶上。
“你别想着我。”宁蕴笑道。“京中、宫中、甚至铃兰馆里,我还有一堆事儿,我可能都未必想的起来你呢。”
一朵扶桑颤颤巍巍地落下来,恰好落到陈苍野头顶上。宁蕴笑着看了半天:“我看也别摘了,红彤彤又风骚,合适得很。”
小公主活泼可爱,又长高了许多,映雪夫妇和她玩得十分高兴。皇后欣然:“还是蜜儿子鹤知道着家,知道带带妹妹玩。最大那小子,倒要把我气死。”
皇后看着小公主叹道:“那小子回了燕京也不过来看我两眼,也不理会家务事,多大年纪了?二十好几,连个妾室都没有。”
“也算他有点儿心,知道给妹妹买点礼物。”皇后叹了一声,转笑。“给妹妹造了个西洋玩意儿娃娃屋,十分别致。”说着便让人把礼物拿出来给夫妇二人看看。
陈苍野应道:“那就太好了,正巧羌部的事还要与太子殿下商量。”
是夜,整个皇宫灯色如炬,烟火放过之后,杂耍班子、戏班子都进来献技,小公主饭都不吃了,闹着要去看演戏。宁蕴没见过这样精彩的戏,渐渐也沉迷了。
宁蕴托着腮看他。这人的脚背在她的脚踝滑到腿肚,再滑回去。陈苍野眸子一转,眼神停在她脸上。
“喝了几杯了?”陈苍野问。
这女人越发会摄魄勾魂。陈苍野一肚子火,直盯着她。
他看懂了。战书下了下来,不接是懦夫。
那婢子带路。宁蕴半依在他身上,跟着灯笼明明灭灭往前走去。这人说是搀着他,手却半按在她肋下的软肉上。
陈苍野哼道:“我保证完事后你衣裳还得是整整齐齐的。”便将宁蕴翻了过来,撩起她层层迭迭的衣裙,仔细解下她的腰带。
那个地方冷不防被他轻轻一碰,她差点叫出来,接着他倒不客气,轻轻往里面探去。显然这地方已足够湿润,他软如棉花一般往里面滑去。一根手指,可能是两根。
海浪深处是无声。
他看着满脸晕红、双腿微微分开躺在榻上的她。宁蕴裙裤退到膝盖,白生生的腿上湿漉漉的。陈苍野取出手帕给她擦了,又道:“我让人打水来。”
宁蕴想着想着,不觉笑了起来。暖阁温馨而静谧。
“何人?”那男子纵是声调不高,话语间仍是威严。
“蕊儿?”那男子眉目间漾开了喜悦。“是蕊儿?”
“十几年不见。”那男子上前一步,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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