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见宁蕴半晌不言语,便让人端出茶点来让她先用了。
宁蕴坐定,问:“请问林公,尚有什么事情是宁某不知的?”
看来一切都深藏在母亲的肚子里。她全心全意守护了十年的弟弟,原来只是个普通人。她忽然松了一口气:“也好,如此一来,昭儿也就再也不会为他人所钳制。”
“许大人那边……”宁蕴道,“林公待要如何说?”
陈苍野忍不住道:“宁小姐问的应该是许大人的请婚。“
宁母缓步而来。原容迁还有点松快模样,这会儿看到宁蕴的母亲,也颇有点儿愕然。九千岁见到她,笑道:“孟夫人多年不见,仍是如此美丽,如此从容淡定。“
宁蕴便放开了陈苍野,站起来走到孟夫人跟前去。“妈。“
宁蕴道:“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昭儿,不是我弟弟吗?“宁蕴道。
宁蕴心中仍有疑虑,但是终于还是放下心来。
九千岁冷笑:“孟夫人恐怕是天真了。铃兰馆宁老师如今琴技高超名满天下,且先有许韶君大人求娶、莱王指婚,后又有钟离首富孙翘抢婚。你们想躲,躲得过去?“
九千岁看了看宁蕴,又看了看陈苍野,道:“方法总是有。”陈苍野笑道:“九千岁慧眼。”
孟夫人惊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宁蕴,道:“只要小世子可佑尘玉一生安宁……”
九千岁受不了这种腻腻歪歪的话儿,烦得直招手:“行了行了,你们母女回家去,我们自有安排。”说着让人将宁蕴和孟夫人送走。
容安然忍不住道:“林公待要如何向许大人等……交代?”
九千岁看了一眼陈苍野。这一眼荡然无方才的慈祥模样:“嗣鼎一事,你若然办不妥……”
渐渐到了夜深时分。这禁苑里人烟已杳。容安然手都要断了,终于将经文抄完。陈苍野也已双目通红。经文送了出去,二人便坐下喝茶。
陈子鹤笑道:“你尚且不懂这些门道。林公此言,不过是托词。圣上对此等事情早了然于胸。圣目盯着,于我这是个或死或生的大事。”
陈苍野叹了一口气:“老五,你能不能换个脑子,那个鼎,就不是个鼎。”
到了黄昏时分,百里爷爷忽然来了。他竟然只身来了。
孟夫人忙打岔:“百里老爷,这种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你该知道莱王乃至铃兰馆从来是不掺合朋党之争的。”百里爷爷叹气。“然而置身事外并不能保身……人皆有欲望,不巧那许大人想要的就是……。”
果然百里老爷一听此话,不由得脸就黑了一半儿:“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馆保下宁苹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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