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戏

夜幕降临，林思泸便转到了清香楼去。陈苍野的车已停好，显然已从贵人那处回来了。

几个歌姬歌舞罢，迎面走来，盈盈一礼：“林公子，黄公子已等了好久了。”

“子鹤还没回来？”黄瀚海见是他来了，颇有点不高兴。

紫月正弹完最后一首曲子，退了出去。

黄瀚海道：“这孙公子也是奇哉，按理说受了圣上嘉奖，也就该回老家去告慰列祖列宗烧烧鞭炮；这会儿收起那宝剑，竟然按下心来在燕京住着？——罢了，何时我去结交结交，请他为我弹一曲。”

这话不能和陈苍野说就是。

黄瀚海有些不高兴。又道：“子鹤还不来？”

黄瀚海正心烦：“不了，可有好戏文？”

黄瀚海这才点了头。

仆妇去了那男旦的房里，只见几个女孩儿都围着他，那男旦正哭得没个人样。“快别哭了，林公子让你见贵客去。赏钱少不了你的。”

“可别说是以前外头的爱人给你下绊子。”仆妇冷道。“当初我们让你来，你是怎么答应我们的？”

这奶奶看了他两眼，便道：“我请紫月姑娘来瞧瞧。”

紫月扫了一眼屋子，道：“都出去。”

“你好说实话了。”紫月在榻上坐下。“为何不敢去见黄公子？”

凤眉话都要吐出来了，忙都吞了下去；半晌才长嘘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是林公子，小的哪里敢和他打照面？之前可是狠狠得罪过他。”

凤眉嗫嚅了一阵，便将先前如何调戏了童英、如何被林思泸揍，后来回去闹着要庞大人帮着复仇要去给林思泸使坏，这小计谋又是如何被识破并被反制的说了一通。

当时她仅仅在脸蛋上描了几笔，就与那京中一枝花李钦小姐几乎一模一样。陈芳野苦心栽培不是没效果的。

凤眉感激涕零，忙谢了又谢，从箱笼里翻了又翻，找出来个香囊包子：“先前易大姐送我的，说是轻易不能得到，我送给姐姐。”

紫月松了口气，往歌女所居走去。这一夜大概就如此了，陈苍野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盹着，料也不需要她照料——自从宁蕴出现，他再也不要任何女人。不过再过几个月，如果再无宁蕴消息，估计……

“大姐。”紫月笑道。“我竟不知你和那凤眉也这样好来？那些个香囊，也送了他？”

“女工一塌糊涂，也就这些上能添补了。”易大姐笑道。

易大姐道：“再好也没有了。”

易大姐对着模糊的铜镜梳了梳头，道：“去。”

易大姐一笑，眉眼处的皱纹夹在一起：“还担心这个？”

这篇故事我其实在2019年6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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