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冷漠,身影渐渐消散,她舞动着手尝试奔向他,却怎么也无法拉近距离,她大声叫着:‘蕴山,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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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月儿,醒醒,你还好吗?’王士铭抚摸着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她一头扎进他的怀中,‘我梦见你,但是你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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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的手指温柔的插进她的秀发,‘怎么会呢,可能是刚才被吓了一下的缘故,才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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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她身边,将她纳入臂弯,像往常一样,右臂枕在她的头下,左手搭在她的背上轻拍。两人之间靠得紧密,依偎着,相互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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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曼华渐渐沉入梦乡,王世铭却依然十分清醒,他紧抱着她,被热烈的痛苦笼罩,他在绝望中疯狂地爱着怀中的女人,炙热的爱并没有腐蚀他的意志与理想,却像凌迟的刀一般,一刀刀地割得他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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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铭拥着周曼华入睡,半夜醒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床头的小灯没开,还跟昨晚入睡时一样。门缝里透进一丝微光,他借着光看了看表,凌晨四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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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耳朵仔细听,风声雨声依然残响,但是明显减弱了。离天亮还得有一段时间,他放开妻子,走到客厅,看到叁个男人在厅里东倒西歪地睡着,估计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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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关上客厅的灯,打开书房门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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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依然向组织提出了想去美国的想法,只是时间会在战争结束后。如果上天眷顾的话......他轻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即使像他如此思深虑远,运筹帷幄的人,想要全身而退,机会也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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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燃一支烟,轻轻吐纳,尽管人人都知道万物有期,但是人们有时候会将期数抛之脑后,忘记生离死别,尽情地享乐,而一旦窥见终局迫近,又会悚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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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铭没有悚怯,只有无边的惆怅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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