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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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宴市后,江巡夜里睡得不好,又犯了失眠的毛病,彻夜守灵虚耗着时间。为此反倒惹了麻烦,几个叔叔婶婶背后嘲讽他尽孝太迟,如今来这里装样子,老太太遗嘱早已立好,不会因他这副做派而多给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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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曾被江巡捉弄说“牙缝里有韭菜,假发片快要掉,披肩上有咖啡渍”的二婶,舞到了跟前,当面夸他有位好外公,暗讽他跟外祖家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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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京的外孙,画技了不得,今天趁这个机会当然要给大家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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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备而来,刚说完,佣人拿来了笔墨,空白画卷展开,只等人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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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巡穿着黑色丧服,眉目冷峻,如同染了霜雪。整个人白得冷寂,像一尊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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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手机响,他起身要去外面接电话,被二婶挡住去路,毛笔逼迫似的递到了面前,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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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接笔,无一秒犹豫,拿过佣人手中的冰裂纹墨碟,朝画纸上干脆利落地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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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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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汁飞溅,二婶离得近,又一次遭了殃,好在这次她身上是黑衣裙,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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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急败坏,罪魁祸首出了侧门,去外面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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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已经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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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商商在那头问:“我看见天气预报说宴市倒春寒,降温很厉害,你有加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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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江巡靠在廊柱上,捻着指腹上沾到的墨汁,眸色深了深,他故意说,“我好冷啊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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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多穿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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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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