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说状元就一定是那两人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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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是名声在外的才子,诗文都在杂志上登载过,大家看了都很服气,但科举的事还真说不定。往前数一数,大才子大诗人而能状元及第者,不过一个王摩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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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兵做靠山的李贺才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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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其中有大唐科举风气不正,状元往往都取高官名士亲眷的缘故,但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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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试诗是命题作文,跟有感而发的作品不是一回事,有才华也未必能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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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杜甫的应制诗、奉和诗就都非常一般,就算是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已经可称是应制诗中的妙品,但跟他的代表作相比,也还是少了几分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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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大唐的科举虽然重诗赋,可是贴经、墨义和策论也都是要考的,去年由雁来主持的制科更是颇为看重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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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未必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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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文无第一”,没有一点自负才气的毛病,也不能成为第一流的文人。这些士子能被解送入京,就已经超越了九成九的同龄人,他们自幼也是在追捧之中长大,谁会承认自己就是比别人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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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是当着雁来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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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摩拳擦掌、磨刀霍霍,看贾岛和卢仝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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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仝本来就是个狂生,又正处在中二的年纪,这种“对抗全世界”的剧情,简直是正好挠在了他的痒处,当即昂首挺胸,迎向每一道看过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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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岛却是低眉敛目,默默站在后面,并不与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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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似乎有些怯场,细看才会发现,他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株草木,一切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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