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当有人指责她不该有违人臣的本分时,她也最好是真的有不臣之心。

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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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代行君权，月食乃是警示人臣，自然与殿下无关。”李吉甫语气平淡地道，“只是庸人眼拙，未能看透此点，因此才吵吵嚷嚷，归罪于殿下。然而殿下收西域、抗吐蕃、降回鹘、纳藩镇，皆是不世之功，盖天命所钟、黎庶所系者也，又岂会有天象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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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算是彻底颠覆了谏臣们弹劾雁来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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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她威凌主上，他就说她是代行君权，他们说她被上天警示，他就说她是天命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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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点点，那层窗户纸都要被他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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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天必将到来，但是听到李吉甫这话，还是有人急了，甚至直接喊道，“安邑公，你这是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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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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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来挑了挑眉，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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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宪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那是殿中侍御史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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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来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面露思索之色。宋若宪见状，便继续道，“他是贞元十四年的进士，后来又登直言极谏科。元和三年安邑公出镇淮南，曾征他为掌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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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是李吉甫提拔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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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来又转头去看李吉甫，却见他面上竟没有太多诧异之色，直起身看向王起，问道，“我所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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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起虽然也是个才子，但在语言的艺术这项技能上，显然是不可能跟久经仕宦的李吉甫相比的。他明知道李吉甫在这“实话”里添油加醋了，可若要他逐一辩驳，又不知从何处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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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反应也很快，既然没法争辩，那就不去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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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李吉甫的话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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