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军队都是满编的么?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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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是书生,闻言顿时愕然,还有人问,“那打起仗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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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仗来,就可以报战损,再多拿一笔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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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由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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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说有些夸张,可是想到日常所见的那些军将,又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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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年幼时曾在凤翔姐夫家暂住过一段时间的元稹,对此感受更深。凤翔已是随时可能与吐蕃交战的边镇,也是奢僭恬嬉、武风不振,更遑论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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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来又道,“就算上下清廉,无人贪腐隐匿,朝廷或许可以省去一些军费,但那些逃走的士兵无家无业,离开军队之后,又该如何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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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本就是活不下去了才去当兵,现在从军队里出来,难道就能养活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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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可是真的会饿死人的,以当下的产业结构,既没有那么多的土地给他们耕种,也没有足够的工坊能收纳这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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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之后,才有人低声道,“只怕会落草为寇、聚啸山林,强盗掳掠、祸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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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只是之前未曾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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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想得更深了一层,“如此一来,若是再有人举旗造反,岂不是一呼百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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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这些朝廷好不容易才“处理”逃兵,就会再次成为朝廷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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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白二人听得面色煞白,又是惭愧,又是惶恐,连忙低头认错。不过心底又有些庆幸,这到底只是他们两个小吏的书生之言,并没有真的实施,于国家也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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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人庆幸得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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