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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嫁回鹘的公主为身边人取这个名字,寓意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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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郭昕给自己的书童取名叫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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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来、雁来,希望这一次,鸿雁带来的也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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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昕回过神来,问道,“大长公主殿下贵体可还安好?此番派人前来,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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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某种复杂而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雁来垂下眼睛,掩去眸中的泪意,“大长公主殿下,已于二月戊寅日……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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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郭昕猛地站起身,失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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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本就是抱病之身,今日不过勉力支撑,骤然听闻这个消息,大惊大悲之下,眼前陡然一黑,竟是短暂地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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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书童长安一直在旁留意,及时上前将人扶到胡床上躺下,又急忙请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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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夫看过之后,连连叹气摇头,表情沉重忧虑,“郡王本就是久病沉疴,今日大喜大悲大忧,却是将所有症候都发作了出来……如今高热不退、病势凶险,只怕很难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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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来不由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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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郭昕的身体状况竟然会那么糟糕,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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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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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安公主去世是事实,情况紧急,消息是不可能瞒住的。而且最糟糕的消息,她还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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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咸安公主去世,三月,滕里可汗也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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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现在的回鹘群龙无首,正是最空虚、最混乱的时刻。一旦吐蕃得知这个消息,必定会采取行动,而回鹘非但不能给龟兹城提供任何支持,恐怕连自身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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