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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骑着马, 带了阿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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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站在暗处,蹙眉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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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理解父皇,但好像又有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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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离开了, 无论是父皇, 还是自己, 或者陆允鉴,都注定无法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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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父皇, 此时的景熙帝抿着削薄的唇, 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那对身影, 茶色的眸子深邃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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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想说点什么,但似乎又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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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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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种空落落的麻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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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景熙帝的声音冰冷地响起:“有舍才有得,朕可以放, 便可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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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望向景熙帝, 他垂着眼, 侧影锋利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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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熙帝:“她之所以恋恋不舍, 是因为她从未得到过, 一旦得到了, 也不过如此, 她要, 朕就满足她, 让她跟着那个男人走,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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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自言自语, 徐徐地道:“她吃的是山珍海味, 用的是贵器名珍,听的是人间雅乐,朕牵着她的手, 给她讲算学,讲天下,看舆图,会把她的姓氏留在宗祠中,留在史册中,她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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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熙帝的声音柔情四溢,却又残忍无比:“人生还很长,朕的阿妩,注定不可能拘囿于一个渔家娘子,就此虚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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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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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缓缓地落在远处,马蹄翻飞中,尘土扬起,那对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荒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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