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醒来

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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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兰和奶娘很快就到了，奶娘当时被阿妩赶出去了，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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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兰呆呆地跪在那里，浑身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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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熙帝冷厉的视线盯着蔚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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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兰嘴唇哆嗦：“奴婢，奴婢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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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熙帝无声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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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兰犹豫了一番，突然大哭，她跪在那里拼命磕头，哭着说：“奴婢看到，贵妃娘娘她拿了金簪，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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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泰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想阻止，但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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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已经明白，皇贵妃杀皇后，太过一气呵成，不假思索，她心中必存着一股戾气，这戾气已经酝酿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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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戾气从何而来，从那一日殉葬之言，戾气便已经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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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殉葬那一日，她又是对着谁？又是如何克制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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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兰哭着道：“她对着小皇子举起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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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皇帝正注视着自己，他的神情异样可怕，眼神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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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兰打了一个哆嗦：“娘娘好像要杀小皇子，差点刺下去……不过，不过又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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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匍匐在地衣上，哆哆嗦嗦的，却是死死压抑着，不敢再哭出声，很快她便被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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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兰下去后，寝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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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泰十三岁便跟随在景熙帝身边，至今二十三年了，可从未见过景熙帝的脸色如此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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