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皇上,在群臣眼中,殿下自然是文武兼备,是龙凤之才,可是在市井间,或者远航海外,殿下只会颠沛流离,穷困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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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一用是书生,便是会射箭,也只是贵人耍弄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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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边,在船上,一百个太子都顶不上一个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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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自小便明白,有力气,有本事,才能有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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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哥哥每日打磨贝壳,汗水顺着臂膀往下淌,指甲缝里都是泥巴灰尘,可阿妩不觉得脏,那是努力换取银钱养家糊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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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下巴,淡淡地道:“太子殿下,离开了朝堂,离开陛下的庇护,你还能有什么来保护我,来养着我?我可以缝补,做饭,晒鱼,打理家中琐碎,但我要我的男人能出外挣钱,能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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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备受打击,眸底都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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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的映衬下,他看着阿妩,阿妩的神情一点也不柔软,她冷得像是一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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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起颤抖的唇:“是,我无用,我就是这样的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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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殿下,你我一场缘分,阿妩自然是盼着殿下好,殿下好福气,投胎在帝王之家,又是唯一的皇子,是生来的储君,这是修了多少世的福分,别人羡慕都没有的,殿下应该珍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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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想起父皇的言语,一时心绪复杂,诸般情愫全都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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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阖上眼:“可,可这就是我想要的吗?无论如何,你是我的,我却连你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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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殿下,说这个就没意思了,阿妩心里还是感激你的,如果不是你,今日的阿妩还在郊野的庄院中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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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视线微颤,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阿妩,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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