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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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越抬眼，视线快速而不着痕迹地扫过阿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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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帝王藏在深宫娇养着的小娘子更添几分娇艳，只是显然此时的她被吓坏了，薄薄眼皮上还沾染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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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收回目光，尽量用低一些的语调，恭敬地道：“属下就在殿外守候，娘娘若有吩咐，说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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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顾不上这个，胡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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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越低着头，体贴地关上门，退至殿外，福泰也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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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着阿妩，先解释了太子妃怀孕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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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羞惭地道：“我当时不知道你出事了，我以为你安然无恙地留在延祥观，当时父皇说了一些话，我想着，我和太子妃好好处，将来才能有所图，也抱着一丝希望，把你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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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涩地道：“就那一次，我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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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根本不敢抬头，她低垂着眼：“殿下，这个你不必解释，太子妃有喜，我也听着高兴，这是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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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知道她竟那样对你，我就不可能碰她一下，以后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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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殿下何苦，殿下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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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带着痛意的视线缓慢而颤抖地抚过阿妩的每一处，之后，他低声道：“阿妩，你心里可曾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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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子自然是极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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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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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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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因为我早已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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