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很擅长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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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极限那边今天发来消息，说罗棋的两幅画反响很好，那边想约罗棋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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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说完观察了一下罗棋的表情，把心里憋着的话说出口：“罗老师，非极限虽然是个展览，但背后是‘无限艺术’，这个您心里是清楚的。无限这几年势头很猛，签了很多新兴独立艺术家，什么领域都有，这次吃饭的目的应该也挺明显的，无限的老板多半看中您了，想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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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罗棋不说话，小季接着说：“我认为您可以考虑这件事，一旦签了公司，您的一切商业模式都会更完整，也会更稳定，无限这几年发展很好，是个很好的机会。唯一一点就是……可能没有现在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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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棋正在画一幅画，画板上是大块的色块，小季看不出来他在画什么。此时罗棋正在把一块正红色大面积往画板上涂：“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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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一时没接话，仍然站在罗棋身后，半天才说：“罗老师，我猜到您不想签公司，但我可以问一下吗，您之后的打算，除了那些商业单，您还会画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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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棋又是沉默，小季已经习惯了罗棋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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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开口：“我可以理解为您将那两幅画给出去是一个信号吗，我是您的助理，您心里的想法应该及时跟我沟通，好让我对之后的工作有一个方向。有的事情我可以做得更好，只要您给我一个信号，我可以给您的下一幅画造势铺路，比凭空画完会有更高的反响和商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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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棋停笔：“抱歉，我以后会注意。这个月我会画下一幅画，主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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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眼睛亮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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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棋开口：“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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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罗棋按时下班，回家之后家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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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大扫除是三天前，罗棋打了一盆水，准备了两个抹布，先到阳台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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