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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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意的一直都是——当初她入宫选秀，究竟有几分是自愿，又有几分是因为皇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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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提前选秀一事，她或许已经和谢贺辞成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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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否有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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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砚恒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承认，谢贺辞自有可取之处，他既有君子之风，便代表了即使日后二人情感生变，他也会对妻子敬重有加，于女子而言，这是一门极好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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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要比入宫好的，宫中之路凶险，从来都只有一个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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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本来是可以安安稳稳地做她的世家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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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没回答褚青绾，而是垂眸，仿佛随意地问：“你呢，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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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淡淡，再是平静不过，褚青绾却是莫名从他出声起就察觉到他隐藏在平静下的情绪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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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眨了眨眼，她听出了胥砚恒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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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清醒，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不曾迷茫过，所以能立即给胥砚恒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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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从始至终，都是臣妾自己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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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砚恒蓦然抬头，暖阳透过云层，从楹窗中照进来，似落在了他眸中一刹，照亮些许晦暗，某些情绪瞬间无可遁形，他偏过头，掩饰不住地微勾唇，语气端的是轻描淡写：“哦，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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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睨了他一眼，觉得眼前人好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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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瞧出来了，许是自身经历，叫胥砚恒不论什么事都会往坏了想，于朝政上，他或许得心应手，但于情感一事上，没人教过他，他便会自己琢磨，但他未必琢磨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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