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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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蓦然安静了下来，暖阳落在她眉眼处，却映得她温柔似水，胥砚恒望着她，眸色不由自主地暗下来，许久，他声音平静下来，他问：“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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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幼时，常是因不能给母妃争宠，迁怒和恨铁不成钢几乎要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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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很坚定地告诉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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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父母这般做了，错的也该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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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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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砚恒堪堪狼狈地移开了视线，有人握住他的手不放，将他从幼时的牢笼中硬生生地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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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看她，耷拉着眼皮子，不情不愿地低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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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褚青绾挪了挪身子，胥砚恒立即皱眉看她：“你乱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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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却是冲着她留出来的半张床榻，抬了抬下颌：“臣妾两日未洗漱，皇上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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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砚恒眸色稍暗，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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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殿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胥砚恒褪了衣物，他躺了下来，她不知道，其实她从产房出来前，已经洗漱过了，这殿内的锦被全部都是更换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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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有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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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也有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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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来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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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过身，一手扣住她的腰肢，他将她搂紧，却不敢过分用力，也埋首于她颈窝，他听见她轻柔的声音：“休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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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三日未曾合眼，岂能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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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问她：“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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