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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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死死地咬住帛巾，身下阵痛传来，四周时间走得好慢，这么冷的天，她怎么会淌这么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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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被褥都被浸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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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满脑子胡思乱想，只希望自己能轻快些，忽然间，产婆说不出是惊是喜的声音传来：“快，攥住娘娘的手，让娘娘使劲，宫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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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瞬间席卷了她，外间众人只听见里面陡然传来一声惨叫，吓得人失色，胥砚恒骤然扭头转向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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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没有人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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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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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砚恒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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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传来褚青绾后悔的声音：“疼……我不生了！皇上……我不生了！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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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生了一半不生的，尤其这还是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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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的宫人吓得魂飞魄散，其余妃嫔也觉得惊愕，怀上皇嗣是她们的福分，怎么有人敢说不生了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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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她们这位皇上再不在乎皇嗣，也未必听得了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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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砚恒想笑，她便知道不可能停下来，才会喊这些话发泄情绪，但胥砚恒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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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听见嬷嬷叫她：“娘娘，娘娘，快喝口参汤，千万不能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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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迷惘地睁开眼，她任由摆布，艰难费劲地抬起头，脊背都在发抖，碗被递到嘴边，她拼命地吞咽，许是参汤有神效，她四肢渐渐又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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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泪都要哭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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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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