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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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被胥砚恒说得一阵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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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嫔对她是否有过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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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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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胥砚恒的薄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省得她纠结，思人及己，她的确对二皇子可怜模样有些同情，但也仅此罢了，她所谓的同情也是担心日后她的孩子会不会也落得如此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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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让她给陈嫔一个便利，褚青绾也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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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受害者给害人者一条活路，何尝不是一种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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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砚恒率先开口，也省得让她担个铁石心肠的名声，她曾是受害者没错，但谁叫陈嫔如今的模样更落魄，而世人总是更怜惜弱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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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拆下发髻上的玉簪，她没在这个话题上逗留，从铜镜中看向胥砚恒，她直觉胥砚恒的情绪也算不上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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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软塌上，似乎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但褚青绾却感觉他在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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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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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切的话到了嘴边，褚青绾又怀疑是否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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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中，胥砚恒委实不是一个懦弱内耗的人，看似往日可怜，却也实在思念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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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在手中被来回拨弄，是胥砚恒看不下去了：“有话就说，遮遮掩掩地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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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轻咳了一声，她于铜镜中和他对视，许是夜色烛火温柔，叫她眉眼也轻柔下来，晕着些许暖色，她迟疑地问：“臣妾在想，皇上是否需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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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砚恒觉得她在说废话：“朕难道是铁打钢筑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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