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林秀英问。
「泰南,」林秀英无法置信地看着他,又00他的额头问道:「你有撞到头吗?」
「哪里有什麽爷爷。」
吴泰南全身忽然僵住,两眼直瞪前方。因为他看见林家书店隔壁,不是自己家,而是一间破仓库,仓库侧边的窄巷前还有一间小小公庙,像颗纸箱般被立在地上,前头的三炷香还冒着烟。
「你是真的撞到头了,」林秀英再三解释,「你家在商店街街头,这块是政府的仓库,在街尾。」
「泰南,那天你从派出所冲出去,我以为你是要回去拿什麽证据,但到商店街的人说,你跟着一条黑狗跑了。」
「对,他们们说是黑狗,说你像着魔般,跟着黑狗一直跑,然後就不见了。」
接近凌晨枪决前,宪兵长基於政府形象,不屑地问吴泰南:
吴泰南被黑布袋盖住头,眼前一片黑,他看不见宪兵长的唇语,自然无法回应,即便宪兵长问了三次。
「好吧,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人,自由党主席。」
行刑台下,忽然传来微弱地歌声,歌声慢慢地扩大,彷佛是湖池里的涟漪向外扩散,变成水波,又变成波涛。人民们注视着前方,大声歌颂着。
「你有听见人民的声音吗?你有听见人民不敢说的呐喊吗?千里越洋来小岛,若不自由宁投海,反抗吧!革命吧!你会看见被b进牢笼的野兽,终将毁灭世界。」
「是人民的心声,发自内心的歌声。」此时,跪在台前,全身被五花大绑的吴泰南,淡淡地说。
「开枪!快开枪!」
一块黑布从天飘落,不偏不倚,正巧落在吴泰南身上,将其盖住。
「那块是啥东西!」
「伙房布?」
只见伙房布盖住的吴泰南,台上只剩身形轮廓,接着,轮廓慢慢消软下去,如漏气的皮球般变小,直到贴平行刑台面。
一位宪兵走过去,掀开伙房布,地上只剩下一摊的铁链。
然而她此刻却被软禁在家中。
只要林秀英一踏出家门,便会遭到宪兵拦下盘查,疯狂追问林秀英想去哪、为何出门,b迫林秀英放弃出门。
两天之前,曹二君见缝cha针,搓合了她跟小弟曹和平的婚事。曹的几番冷嘲热讽下,林秀英又想起吴泰南的冷漠而失去理智,便赌气点头答应。
街上的居民们纷纷谣传着,几年来四处为番薯岛打抱不平,蒙面与宪兵队对抗的领头是吴泰南。林秀英这时才发觉自己铸下大错,想回头陈清,却为时已晚。
越是接近黎明,林秀英哭得越伤心,最後愤然起身下楼,往司令部广场冲去,又在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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