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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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语一转，回忆起往事，“朕还是皇子时，那年政乱被刺杀，一刀下去还有口气，是一个歌女捡到朕，一边唱歌跳舞养活朕，朕也许过她山盟海誓，只是伤养好就偷偷回去处理内政，等当上皇帝，想起来她便回民间寻，那时老四已经会走了，她也回归正途，在街边开个小饭馆，我见到她时，老四正在桌子前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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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皇帝笑了一下，“朕就问老四，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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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叫七七，开国七十七年七月七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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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貌美，陈氏善妒，宁氏贤淑，如氏胆小，这个女人性子烈，觉得朕抛妻弃子，死活不入宫，不许让朕带走老四，还说他不是朕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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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和朕长得一模一样，他不是朕的儿子，谁是？朕就一把抱起老四，她就在后面追，直到走进朱红大门，关上门，她的一辈子就困在这深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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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故事就环姑听得认真，她说：“我爹给我讲过这件事，他说四叔一直和母亲在一起，所以四叔才会那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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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可曾想过，万一他们在民间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否会庆幸他们母子平安，若是少其中一人遗憾终生？”从心里脱口而出这句话，下意识想打自己一嘴，这不是明摆着说他薄情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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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有理会我，只是将桌上的糕点扔向暗处，早已精神崩溃痴傻的陈影哪有往日的容光，抓起糕点就是往嘴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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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失去了两个皇儿，之间遗憾还不多吗？”即使他心胸豁达，也无法排解丧子之痛，“朕宠爱李绪，是因为想把李冰那份补回，为了避免陈氏害他，甚至将他困在景祥宫，使得李绪性格阴沉，只有你照顾他，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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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年纪小，性格娇蛮，进王府早，生子早，因为李凌晚些生错过了长子的位置，她怨恨嫉妒秦氏至今，在妃位时便生了不少事端，凌儿没少操心他这个母亲，最后把命也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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