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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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要求，梅长苏相当意外，第一反应就是婉拒：“文试本是陛下亲裁，岂有在下多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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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的才名谁人不知？陛下也不会反对的。”霓凰郡主目光幽幽，竟有些柔婉之态，“既然都劝我说女子迟早也要一嫁，选得小心些也不算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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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个文试的座次，是用来确认郡主与之比武的顺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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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试优胜者，先有机会与我比试，他若赢了，后面的九个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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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人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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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次由下一名递补。要是十个人都赢不了我，那这次我就嫁不掉了。”霓凰郡主冷笑的样子，仿佛早已看到了她所说的这个结局，“先生能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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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知道如今的态势，自己再低调也无济于事，倒也不怕出这个风头，当下缓缓点头，凝目看向楼前平台上一直没有停止过的刀光剑影，叹道：“若这里面真有一个郡主的有缘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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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郡主走近了一步，与他肩并肩站着，目光漠然地望着下面的争斗，仿若喃喃自语般地轻声问道：“苏先生怎么不参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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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梅长苏失笑了一下，“我这样的身体，只怕第一轮就会被打飞出去。到时候还想当麒麟呢，不变成肉饼就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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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一描述，霓凰郡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苏先生还真是风趣。不知先生得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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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疾罢了，暂时无碍性命。”梅长苏顺口答着，仍是随意地看着下方的人潮，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之间睫毛微微一颤，目光轻晃了一下。虽然这一下悸动如同轻羽点水，瞬息无痕，但霓凰郡主何等样人，立即察觉了出来，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可看了半天，也判断不出他到底是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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